【方王】AGAIN （九）
大概这一章算是两个人都想明白了吧......
有蓝手红心评论就更好了ww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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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
王杰希盯着手机屏幕，歪头看着墙上的日历，碎发有些挡眼。
这是方士谦最后一个学期，毕业论文，考试，学分让方士谦这个一向无所谓的人也开始忙上忙下。
“啊~~~”方士谦一脚踹开宿舍的门，倒在了下铺王杰希的床上。
“老冯简直不是人啊啊。说什么让我们先感受一下作为社会人士的艰辛？妈的自己不想干就别干啊。”方士谦脸埋在枕头里，声音细细碎碎被枕头的棉花堵住。
“我怎么听出了一股受气小媳妇儿的味道。”王杰希调笑道，面儿上勾着唇角，心里暗骂一句“该死的幼稚。”无奈的耸耸肩又专心看起自己的书。
“这么了解啊，说！家里藏了几个！”方士谦眼珠向上一翻，发出几个气音，鼓鼓嘴，“王上您居然背着臣找小的，您是不是忘了我们当初的山盟海誓了~~”说着还拿袖子装模作样擦擦眼角。
王杰希没理睬方士谦浮夸的演技，斜眼瞥到方士谦暗中观察的小眼神，心下了然。他很给面子的笑笑，翻过一页书纸。他很了解这是方士谦的自我放松法，所以从不起哄也不打断，任由他闹，自己配合的咧咧嘴。
“诶大眼，你的枕头好香啊，是不是有那个小学妹送的香包啥的给学长瞧瞧，嘿嘿嘿。”方士谦觉得无趣了，又随便胡侃几句，搓着手，随着步子一挑一挑眉毛走到王杰希面前。
“……”王杰希视角内多了一双有些单调的黑色板鞋。贝壳样的鞋头，细细密密的黑线描绘着鞋头的棱角，两三厘米的底，透着有些腻的乳白。商标小小的被白色的鞋带遮掩着，鞋型流畅自然。低帮的板鞋，九分的裤子露出一截脚踝。
王杰希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尖，舌尖渗出点儿血珠。挺好看的，王杰希呲着嘴想。
“好啦好啦，杰希，王杰希。”方士谦揉揉王杰希的头发，“不叫大眼儿行了？”
“嗯。”王杰希对上方士谦眼睛，故意多眨了几下眼睛，“不是妹子，学长猜猜呗？”
王杰希泛着光的眼睛对上方士谦的，毫不掩饰光下的狡诈。方士谦舔舔嘴角，吐吐舌头。
有点儿甜得发腻了，可能是刚才吃的甜甜圈吧。下次带回来吧，王杰希可能会喜欢。王杰希不知道方士谦想到些什么，疑惑的看了眼一直没开口的方士谦。
“不知道啊，难道——”方士谦买了个关子，眼神也带着些狡诈，“难道是小学弟啊~~”
“噗嗤。”王杰希被方士谦的回答挑拨到那条叫笑的神经。手指笑的发颤，手中的书页早不知翻到哪里。
“不是，”王杰希断断续续笑着，“是海飞丝啊。”
玩笑弄得气氛有点儿冷，但心暖着。
方士谦也大笑起来，这个宿舍又一次引来路人的侧目。
阳光正好从宿舍门上小小的窗户透进来。
方士谦向前跨去一步，抬起手，随意划过王杰希的额发。碎发弄得方士谦手痒痒的。方士谦比王杰希高一些，再加上王杰希坐在椅子上。方士谦腰弯的更深了，二人错位的睫毛光影重重叠叠。
指尖微凉，王杰希额头温热。
“有点儿长了。”方士谦极认真的说。
“是啊，待会儿吃完饭就去剪。”王杰希对这些有些暧昧的动作早就习以为常，抬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。
“那走吧，学长请你。”您的好友方大才子抛来一个媚眼儿。
“行，我拿件外套，帮我找找。”您的好友王大眼儿拒绝接收。
“别找了，走走走，就在后街一点儿也不冷。”方士谦就这王杰希的胳膊往外走。
“方士谦！！”王杰希大叫，缩了缩肩膀。突然没来由的起了一阵妖风，虽不大，但也刺骨，直直地往王杰希袖子里钻。
“诶！”方士谦没脸没皮地应了一句，心下也有点儿发虚，连忙拽着王杰希就上了公交车。
“.......”王杰希松了一口气，自己两只光溜溜的胳膊摩擦着车上旅客的棉外套，不一会儿就暖了起来，还大有“摩擦起火”的趋势。
方士谦盯着王杰希的手好一会儿，那手被动的关节泛红，指尖也毫无血色。方士谦小心翼翼地拽起王杰希的手，自己的手掌比王杰希的手略大一圈，刚刚好将其整个包裹其中。
王杰希楞了一下，看着方士谦对着自己手背哈出的白气，手背肌肉愈发僵硬，脑袋里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。
“方士谦你......”王杰希闭了眼，调整好情绪开了口。
“嗯？”方士谦闻声抬头，原本围绕着王杰希手的哈气渐渐退去，王杰希心里有根狗尾巴草，痒痒的却也搔不到，“还冷吗？”
“嗯。”王杰希看着方士谦期待的眼神原本想说个“不冷”，话到嘴边却又变了味儿。王杰希期待着，期待方士谦的下一步，更进更深的哪一步。
方士谦没再说什么，眼珠轱辘轱辘转两圈，不由分说的把王杰希手踹到了自己外套的口袋里。口袋的里侧是纯棉的，细小的棉毛包裹着王杰希的手指，手心，手腕。
王杰希神经一下子绷紧了，狭小的口袋里装着两个大男人的手，方士谦的那只手还在自己的手心里作这妖，随着公交车的顿起一下一下搔弄着，冲撞着。王杰希舔舔嘴唇，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热汗，方士谦傻傻的朝他咧嘴一笑，一口天然的大白牙明晃晃的。
“还冷吗？”方士谦语气温柔的像是哄孩子。
“不冷。”王杰希觉得自己好像中了方士谦的圈套，像只田间的黄牛，被他牵着鼻子走和撩拨。
“那就好。”方士谦腼腆地笑了一下，再次低下头，闲的发慌样的在口袋里轻揉着对方的手。
王杰希咬着下唇，方士谦头很低，王杰希甚至只能看到他的发旋和那稀疏却细长，末尾还上翘的睫毛。指尖鬼使神差的就点上了方士谦的发旋，周围的黑发瞬间缠上来几根。
方士谦就是那旋涡，而他自己就是漩涡的中心。
方士谦一愣，公交车刚好在一个红绿灯口停下，一时间谁都没有动作，却互相感受着不经意间的暗示。
或者说是一种变相的注定。
半晌，王杰希讪讪地收回了手，脑袋歪向一边，方士谦也抬起头来。
四目相对，眼神里不是迷茫，没有不解，四只如深潭的眸子里各有一颗雨夜的星，没有耀眼的光却透着倔强的坚持。方士谦紧了紧口袋里的手，神情像是高考数学做出了最后一道压轴题，泛着通透的光。
王杰希嘴角释然的勾了勾，有些嫌弃地说道，“你说，去学校的后街我们为什么要坐车啊。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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